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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没有,你别瞎猜。”她连忙安抚道,“他们有个项目要出国交流,特别重要,好多人一辈子都赶不上一次那种,估计要忙上个一年半载没空回家,所以把婚礼往后推一推。他怕我不高兴,还特地先过来看我,在这边玩了几天,昨天刚从我这儿飞回去的……”

  好声好气劝了一通,勉为其难地把母亲哄住。末了要挂电话,敏感多疑的母亲又问:“你嗓子怎么有点哑,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何岚氲先前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被她提醒才觉得嗓子确实干哑不适,原因自不必说。她摸着咽喉搪塞道:“没事,昨天……做讲座,话说得多了点。”

  母亲关心道:“你不是在实验室上班吗,还要做讲座的?是不是向老板汇报呀?”

  她扫了一眼起居室那头一直盯着她的“老板”,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你今天少说话,好好休息,别去加班了。不行就吃点润喉糖,要不再买点梨……”

  听筒里传来滴滴的警告声,她拿开一看,电量告急。“妈,我手机快没电了,回头再跟你聊。”

  母亲马上问:“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充电的吗,大早上怎么就没电了。你昨晚没回家呀?”

  何岚氲快要抓狂了:“我天天都在这小破岛上,不回家能睡哪儿?插座没插好,一晚上都没充上电,我这就去充。”

  她挂上电话,把没电的手机丢回手提包里。母亲生性敏感,又正值更年期,如果她真的起了疑心要追究,根本瞒不了多久。

  现在还掺和进来一个岳凌霆,事情变得更复杂更糟糕了。失恋醉酒放纵干什么不好,为什么昏了头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比十个夜店人员组团加起来还要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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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何岚氲靠在玄关柜上,烦躁地抓了抓披散的长发。

  一个绿色的小铁盒忽然伸到她面前。

  “润喉糖,”岳凌霆站在她跟前,见她不接,眉梢轻挑,“要我剥了喂你吗?”

  “不用。”她拉着脸拒绝道,觉得有歧义又补充,“我不需要。”

  他没有收回,把那盒糖和另外一支药膏放在玄关柜上。他的语气也比方才柔缓了许多:“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

  醉酒让她的胃隐隐作痛,身上也黏腻腻的,残留了太多她不愿面对的气息和记忆。

  他绕到门口,说:“我去隔壁帮你拿身衣服过来。门锁密码是多少?”

  她想了想,没有衣服根本出不了门,于是回答:“7394。”

  “你改过密码了?”

  这话让何岚氲心生警惕:“你知道我原来的密码?”

  “不知道,就是觉得7394不像日期。”

  前天晚上,她当着他的面说的,密码是只有她和穆辽远知道、他们最重要的日子。

  “我的还是原来那个,你知道的,”他又说,“你的生日。” 然后出去把门带上。

  什么叫“你的生日”,难道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吗?特地告诉她密码没改又是什么意思,欢迎以后常来?

  岳凌霆出去了,屋里安静下来,她才觉得嗓子干得发烧,说了这一大通话后更哑更痛了,便从铁盒里拿了一颗润喉糖吃。

  铁盒旁边的药膏她也拿起来看了一眼,治外伤皮肤破损的,又丢回玄关柜上。

  等她走进浴室去一照镜子,才明白他给她留下一支药膏的用意——她的脖子里、锁骨上,再向下延伸到衣服里,到处都是胳膊上那种圆圆的青紫痕迹,连小腿上都发现了两枚。

  这人是野兽投胎吗?弄成这样接下来怎么去上班?相比之下她只咬破了他的嘴唇,算是非常客气了。

  她虽然喝醉了,但并不是没有意识,印象中他温柔耐心、热情老练,没有半点让她不适的举动,是个完美的情人。那这些东西……是他在她睡着之后弄出来的吗?

  热水冲到肌肤上,激起丝丝细微的麻痒痛感。这个看似有点幼稚冲动的举动背后所蕴藏的含义不能深想——是烙印,索求,亦或是惩罚。

  浴室门忽然被推开,何岚氲吓了一跳,转身见岳凌霆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她抓过毛巾遮住自己,恼道:“你不知道要敲门吗?”

  类似的场景,不久前貌似刚刚发生过。包括昨晚,这里也是他们的第一战场。

  岳凌霆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把手里的东西搭在毛巾架上:“你的衣服。”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人与人之间有必须恪守、不可逾越的界限,但在他眼里,这个界限显然已经打破了。

  何岚氲飞快地洗完出来穿好衣服。他很细心,选了一件高领长袖的上衣,领子小心地竖起来,勉强可以挡住。

  她把自己收拾齐整,觉得终于找回了底气和安全感,打开浴室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