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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1 / 2)





  谢谨合上盒子,与百雨人一人坐上一名锦衣卫的马,也紧随其后。

  很快就到了之前百雨人和谢谨蹲守的密林边,果然还是要下马徒步,不过这次管宁走得很快,百雨人和谢谨低着头跟在戈达尔身后,百雨人默默记下林子的机关布置,在心中推演。

  走在前面的管宁突然停住脚步,身后的众人皆严阵以待,他走到谢谨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看,谢谨瞪大了眼睛回看,一副不示弱的样子。

  “你是伏清?”

  “是,怎么样!”

  “其蒙古乐浑?”

  谢谨一愣,管宁已反应奇快地拉住戈达尔往后闪,不知他触动了什么机关,刹那间谢谨身边只剩下一片浓雾。

  她往前奔去,却还是身处在迷雾中。

  立即将背上的盒子打开,从夹层中取出无情刀,谢谨屏息凝神收敛气息,等待敌人来袭。

  静谧的林子中,一道掌风破空而来,谢谨回身提刀迎上,掌风与刀光撞上,瞬间柔和的分开,百雨人堪堪避开刀锋,镇定道:“是我。”

  还好,他已演算出附近的阵法,这才能找到谢谨。

  谢谨收起无情刀,急道,“怎么回事?”

  “他刚刚用蒙古语问你是不是蒙古人,”百雨人皱眉,“他是锦衣卫,戒心非比常人,我想他一开始就对我们起了疑心,把我们带入林中再试探,是想将我们困死在林中。”

  被百雨人这么一说,谢谨也认同,的确,太顺利了,是她太着急了,若是能装得再像些就好了。

  “现在怎么办?”

  “给我点时间,或许我能推演出整个林子的阵法,一路走来,我至少看见了数十种阵法,恐怕要推演出整个林子的阵法,需要费不少功夫。”

  “那我们就用更简单的办法。”

  管宁带着戈达尔隐入雾中,戈达尔忙大叫,可雾外的人已什么也听不见了,管宁抄起刀柄砸断戈达尔的腿,戈达尔却不叫了,只流着冷汗怨毒地看着管宁。

  “戈达尔,你的花样很多,在见大人之前,我不妨告诉你,大人在明庄活一天,你也在明庄能活一天,大人若是活不了了,我便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管宁盯着戈达尔怨毒的眼睛,嘲道,“当然,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尝尝我们中原锦衣卫的手段,花样儿肯定比你们塞外的多。”

  听了他的威胁,戈达尔只咬牙道,“你有空在这儿乱叫,你们大人可是一时比一时更疼。”谁的花样能比阿日斯兰多,等着瞧,等阿日斯兰来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戳到了管宁的痛处,他拎起戈达尔,沉着脸往明庄赶。

  明渊已疼得失去意识,他昏昏沉沉地在梦中起伏着,不知自己是生是死。

  恍惚间,他看见年少的谢重山剑眉星目、面若冠玉,眉飞色舞地在他塌边与他讲,“阿渊,含巧说她有身孕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真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是吗?

  你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那我呢?

  好疼啊……重山你在哪里?重山、重山……

  管宁一进去就看到明渊那苍白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嘴边还不断地在唤着什么,他知道,他在叫谢重山。

  谢重山!你到底在哪儿!为何狠心到一面也不愿见他,你知不知道,他为你有多痛苦!

  管宁拖着断腿的戈达尔,将他扔到床边,“救大人!”

  戈达尔咧嘴一笑,“他又不会死,我说续半年的命,就是半年的命。”

  管宁一脚踩在他的断腿上,重重地捻着,“既然这样,大人有多疼,你便要加倍地疼。”戈达尔脸上血色尽失,可他仍然笑着,眼中迸出更怨毒的光芒,“你会后悔的。”

  “管宁……”塌上传来明渊虚弱的声音,戈达尔没有撒谎,他不会死,只会之后每日都疼足两个时辰,那种蚀骨锥心的疼会将人逼疯。

  管宁顾不上戈达尔,连忙上前扶起明渊,将他半抱在怀中,明渊浑身湿透,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可他的眼睛仍然很亮,“我没事。”他早已习惯疼了,没有见到他之前,他绝不会死。

  “哈哈哈哈,明大人,听说你到处在找狂刀谢谨,可你养的这条好狗却将谢谨扔在林子里,想害死她呢。”戈达尔躺在地上嘲道。

  管宁浑身一僵,明渊在他怀里感觉到了,他抬起毫无血色的面庞,“是真的吗?”

  管宁知道,他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去把她带回来,”明渊淡淡地说道,“管宁,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不会给你第二次。”

  从小时候起,管宁就知道他是明渊拿来怀念某个人的物件,大人常常看着他发呆,一开始,他很感谢那个人,如果没有那个人,他可能已被卖到望月楼做那最下贱的勾当了。

  可渐渐地,他开始嫉妒那个人,凭什么拥有大人全部的注意,又凭什么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大人这样的人垂青,难道不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吗?

  他的年纪越长越大,大人看他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那日大人派他去带江湖中刚崭露头角的“秋月剑”谢晋元回来,他领命而去,却在见到谢晋元的时候震惊不已。

  他竟与谢晋元长得有七分相似。

  他一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能让大人如此痛苦地思念,现在他明白了,那个人是谢晋元。

  他悄悄跟在谢晋元身后,见他进了一家裁缝铺,好一会儿才出来,他随即跟上,一直跟到城外,他看到谢晋元满脸带笑地摸着包裹,自言自语,“师妹肯定喜欢。”

  师妹?

  有了大人的垂青,你竟还惦记着师妹?

  愤怒充斥了他的胸膛,他拔刀砍向谢晋元,谢晋元惊愕地抽出剑与他过招,嘴上还说道:“你是谁?”恐怕他也奇怪两人相似的相貌。

  谢晋元从未伤过人,更别说杀人了,来人虽然杀意十足,可他与自己相似的面容说明他极有可能也是谢家的血脉,谢晋元出招时便迟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