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笑了下，“別聽他的，他逗你呢。”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家哥哥。

  梁濼反問：“還是你介意？”

  他好像已經慢慢習慣並且覺得她這樣直接的思維實在可愛，“那就住一間。”他把房卡收起，牽起她的手，對程爵和何曉溪說：“今天各自活動了？”

  程爵一臉嫌棄地揮揮手，“趕緊趕緊。”

  何曉溪又偷偷捏了他一把。他不高興地低頭看自己的小女人：“你怎麼老是偏幫這小子？”

  “誰讓你老是不正經。”何曉溪嘟嘟嘴，低語。

  程爵一把把人攬進自己懷裡，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曖昧地問：“那你說說我是怎麼不正經的？”

  梁濼看見何曉溪紅著臉掙扎了兩下，就被人更徹底裹在懷裡了。

  程肅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我哥他……”好像找不到適合的形容，“以後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人……不壞的。”

  梁濼回看他，認認真真道：“我覺得程哥哥人很好啊。”看他對女朋友的樣子就知道了。

  他的家人能被她這樣真心誠意接受，讓他覺得很暖、很滿足。

  在這個曾被殖民的城市，四處的建築都是融合了東西方文化。略顯古老的葡式建築讓這個城市充滿歷史感。

  梁濼每次來，都會覺得這個城市很神奇。一個佈滿了歷史遺產的城市，竟然也是一個充滿慾望的博彩帝國。

  她這樣說的時候，程肅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賞。她總能發現別人忽略的美好，總能滿足於這樣小小的美好。

  晚餐過後，慶祝聖誕的人群依舊洶湧，就連身處最高的觀光塔也不例外。這裡的景觀好，能飽覽整個城市的夜景。

  雖然不浪漫，但是值得。

  梁濼是這樣覺得的。而程肅覺得，能看到她滿足的笑，才是值得的。

  為了避開四周的人擠人，他從後把她圈在懷裡，留有一些距離。“會不會覺得無聊？”他低下頭，在她臉旁問。

  會這樣問，是因為程爵對他今天的安排完全嗤之以鼻。晚餐的餐廳不是豪華的就算了，既然上了觀光塔，就要安排緊緊抱一起的雙人蹦極，就算不蹦極，也至少該來個浪漫的空中漫步。

  但程肅認為，最好的，不如她想要的。

  梁濼仰頭，把頭靠在他的肩，讓他看她彎著的雙眼，“一點也不無聊啊，它很開心！”她抬手點了點那顆淚痣。

  想吻她。

  忽然，身後有人撞了一下程肅。他沒有防備，前傾一步，也順勢把懷裡的人抱緊了。“要回去嗎？”這次，幾乎是臉貼著臉問的。

  他的聲音一旦低下來就會特別有磁性，梁濼是立刻點頭，“回去吧。”

  回到酒店的房間，完全就是溫暖的春天。

  梁濼洗好澡出來，發現程肅把被子和枕頭搬到了沙發上。

  她走過去，他正好回身，“我今晚睡這。”

  她盯著他看了又看，“一起睡吧。”

  她的眼神很執著，表情很認真，讓他先前壓下去的念頭再次瘋狂長了起來。只是這次，他付諸了行動，抓著她的雙臂將她拉到眼前，直接吻了下去。

  梁濼愣愣地眨了好幾下眼，才終於記得要閉上雙眼，感受他的吻。

  比初吻要狂熱，他一上來就直接伸了舌頭，徹底佔據她的口腔。但仍舊是溫柔的，每一吋的廝磨都是要命的溫柔。

  十分鐘、二十分鐘還是更多，總之他還給她呼吸之後，她仍是微微輕喘，彼此的目光仍是膠著的。

  梁濼能看到他眼裡的自己以及……波動的情緒，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吻我。”

  程肅低笑，“我也是。”一直都想吻你。

  她開心地跳起來，勾住他的脖子讓他抱起她。這時他才注意到，掛在他的腰上的雙腿真的細得可以，抱著她整個人都幾乎沒有什麼重量。

  “太瘦了。”他邊說邊抱她到床上，剛掀開被子，她就摟著他一起倒了下去。

  “我該有肉的地方還是很有肉的。”梁濼很自然地滾進他懷裡，手腳並用地纏住他。

  “哪裡？”他的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擦過她的耳朵，引起她的輕顫。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問話真的很不像程肅，有點邪氣，充滿誘惑。

  沒等她回答，他又忽然問：“今天，你叫程爵什麼？”

  呃……梁濼用力回想，“程哥哥？”

  他笑著又吻向她的唇，“那要叫我什麼？”

  她認真想了想，然後調皮地笑了：“程小哥哥？”

  程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行，她喜歡就好。

  換梁濼主動吻了吻他，“程小哥哥，謝謝你，這是我過得最快樂的聖誕。”

  或許她不是直接，而是她願意把自己不帶掩飾的那面剝開給他看。他把她摟緊，“我……也是第一次戀愛，有做的不好、不對的地方，你也要直接告訴我。”

  好的愛情，是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