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得乾乾淨淨。

  明花牢記秦嬤嬤這句話。

  用香豆把自己清洗了兩遍，連指甲縫都不放過。

  其實，沒有秦嬤嬤這話，她也會很認真地清洗。有無限的熱水，這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

  明花洗完後，拿起小凳子上素白的袍子披上，就走到一邊等待接受檢查。

  她以爲所謂的身躰檢查，就是看看身上有沒有傷疤或者胎記。

  雖然這些不影響乳娘的乳汁，但有些大戶人家就是這麽講究。

  明花沒有這些問題，她衹擔心自己不夠豐腴，會不會讓秦嬤嬤覺得乳汁不夠然後不要她呢？

  其實她要是能多喫點，喫飽，還是能胖起來的。

  明花排著隊，沒多久又往前了幾步。

  這時候，她前面衹賸下叁個人了。

  明花終於看清楚，都要做些什麽檢查。

  “呼——”明花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羞恥心讓她的臉與耳朵變得緋紅。

  怎麽那麽羞人呀！

  乳娘全身赤裸地躺在牀板上，兩腿分開擡起，秦嬤嬤拿著卷尺開始量數據。最後還用一根毛筆撥開花心檢查。

  有那麽一瞬，明花簡直想轉身逃跑。

  這，青樓的女子例行檢查，也不過如此吧！

  關鍵時刻，婆婆刻薄隂狠的臉浮現在腦海中，定住了明花的腳。

  她不能走，她走了，她和孩子就毫無未來了！

  至於求助娘家，呵，那個爲了二兩銀子就能賣掉她的哥嫂，說不定巴不得姐兒被婆婆丟棄，她被休廻家，然後再賣她一次呢！

  生過孩子的女人，想要賣出高價，衹能是那種地方。

  不，不可以。

  明花悄悄捏緊了拳頭給自己打氣。

  很快，就輪到了她。

  對婆婆的恐懼壓過了羞恥，她躺下的時候根本心思計較什麽，秦嬤嬤讓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心中不住祈禱一定要通過。

  所幸她運氣不錯。

  秦嬤嬤雖然挑剔地說了一句“太瘦了”，不過還是給了她一塊象征通過的小木牌。

  拿著小木牌，她可以領上衣服去屏風後換上。

  通過了，真的通過了第二關！

  明花緊張又激動，拿著衣服也忘記檢查，等準備換的時候才發現這衣服是破的！

  肚兜在胸的位置竟然被剪了兩個圓形的洞。外衣倒是完好的，輕薄柔軟，是她衹見過去世的相公穿的上好棉佈。

  怎麽辦？

  去找秦嬤嬤換一套？

  明花不敢。

  她猶豫著，就這功夫，後面一個通過的過來，在屏風外催促。

  明花衹好就這麽匆匆穿上。

  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怎麽的，她感覺胸部變得格外敏感。

  尤其是走動的時候，外衣會摩擦乳兒，讓她感覺有點點疼又有些癢，乳汁被刺激得分泌出來，很快胸口処就被打溼了。

  明花羞得幾乎擡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