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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失手(2 / 2)


苏老夫人不肯开口,徐阮氏只能看向阮玉兰。

可阮玉兰怎么敢开口?

昨日出了那样大的事情,阮玉兰这会儿都恨不得在苏老夫人跟前夹着尾巴着人了,哪里可能开口说什么?

更必要说是在这样的事情上。

苏博雅再不好,那也是苏景峰唯一的独子。

苏酒卿冷冷的催促一声:“怎么,连个道歉都没有,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徐家就是这样的家教?”

苏酒卿如此不客气,如此的不给徐家留脸面。

徐真珠顿时又急又气,颇有些难堪的意有所指一句:“表姐一时气愤,我也能理解表姐的心情。只本来就是小孩子打闹,咱们再不依不饶的闹起来,也是有些让长辈为难了。”

徐真珠这话,就是提醒苏酒卿:长辈们都没说话呢,你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后退一步,大家面子上也都还和和气气的,难道不好吗?

对于徐真珠这话,苏酒卿的回应是嗤之以鼻。

“做错了事情,就该道歉。这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苏酒卿语气冷得像是冬日里的碎冰:“还是说,什么时候这个世道变了?变得竟是如此是非不分了?”

苏酒卿如此一说,徐家人自然更加下不来台。

而苏酒卿即便是如此,却还犹嫌不够。

当即苏酒卿又看了一眼阮玉兰,微微一笑眼带讥诮:“怎么太太这个时候却不说话了?太太不是一贯说自己疼博雅么?”

作为长辈,真疼爱就不会连个道歉都不要。

阮玉兰现在看见苏酒卿,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发生,一听这话,牙都气得疼了。

可有什么办法?

不仅苏酒卿在,秦复桢那个说话没皮没脸的杀神也在,阮玉兰心里还真忌惮。

一时之间又想到嫁妆问题――如果不是这个事情被抖出来,她还真不至于这么直不起腰板来。

任凭阮玉兰心思如何复杂,反正最后还是只能憋屈看一眼徐阮氏,咬牙道:“将钰哥儿叫出来。总归也该道个歉。”

反正这么多人在,苏酒卿总归是不可能动手吧?

无非就是被训斥一顿,也不少一块肉。

阮玉兰觉得没所谓的事儿。

徐阮氏却不觉得没所谓。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后半辈子的指望――他们徐家都如此低声下气了,还要让徐有钰出来被一个毛丫头训斥,这算是什么事儿?

徐阮氏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慈母多败儿。

最后,倒是满心都对阮玉兰是怨气。

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阮氏最后还是只能低下头,忍气吞声的让人去将徐有钰带来――心里也不知多厌恶苏酒卿。

一个毛丫头罢了,咄咄逼人算怎么一回事儿?哪里有一点点姑娘家温柔的样子?

苏酒卿将众人面上神色看得分明,连带着将他们心中的想法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她是根本就不在意的。

憎恨厌恶又如何?恼怒又如何?她们能怎么样?

既然要借光,那就给她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好好的看着她这个主人的脸色!

世上,哪有得了好处还要对着人耀武扬威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