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渡劫归来我成了他的朱砂痣第25节(2 / 2)


  显而易见, 就算是穆怀和凤筠一起也绝不可能是现在郗容的对手, 离钰飞身上去挡着郗容的招式。

  白衣翩跹, 她手中的银光与漫天铺散而下的红光相交,对峙之下,郗容手中的法势弱了几分,他的从容,他的不屑,他的轻蔑都在此刻冰消瓦解,他就像被攫住了命门,节节败退,输得一败涂地。

  法力交汇处迸溅出的灵力将林间的枝叶震得簌簌作响,惊起阵阵飞鸟逃向遥远的天际。

  周旋之下,二人竟同时收了法力。

  郗容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三百年了,他用了许多的法子,找过魂魄,闯过冥界,却怎么都寻不到她,尘寰中他寻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心中无尽的牵挂与执念,他一直在想要一个弥补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如今就摆在眼前。

  他怎么能放过?

  离钰拦住穆怀和凤筠一步步朝郗容走去,把手摊开在他面前,道:“还给我。”

  听到这话,郗容淡淡的笑着,反而把手中的焕生草收了起来,没有一点儿想要还给她的意思。

  是了,郗容那样的人,既然来了,怎么可能没有得到就轻易离开。

  可正当离钰要收回她悬在空中的那只手时,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覆了上来。

  像他们以前那般,郗容牵住了她的手。

  离钰瞪大了眼睛,连忙甩开那只沾满了血腥的手,可被他牢牢握住,怎么都甩不掉。

  穆怀和凤筠见状冲了过来,凤筠怒道:“你要做什么!”

  郗容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离钰,嘴里回道:“这位上神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我只是想与她叙叙旧。”

  此话一出,离钰轻笑一声:“你也说了,长得像而已,我与你素未平生,仙魔对立,有何旧可叙。”

  郗容并没有因为她说这些话就松开了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就是她,否则冥界无她魂魄就无法解释了。这一次,无论是恨也罢,怨也罢,他绝不会放手。

  离钰被他攫住,挣脱不得,她斥道:“堂堂魔尊,入我仙族地界,偷盗仙草,若是说出去,就不怕引来三界众人的嘲笑?”

  穆怀和凤筠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新任魔尊近百年来杀兄弑父一统魔界,如今魔界的实力不容忽视,可未料到,魔尊居然为了一株焕生草就这么闯了仙界的堂庭山,出现在他们眼前。

  此刻,二人知他没有使出真实的实力,否则一个能与上天界抗衡的魔尊伤他们轻而易举。而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似乎是顾及被他握住手的离钰。

  郗容嘴角勾起一笑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你跟我走,我便不要这株焕生草。”

  “她不会跟你走的,就算你是魔尊又如何,我们就算拼死一搏也不会让你如此嚣张。”穆怀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说道。

  “哦?你有什么资格来替她回答?若要与我相争,还不如早早去寻处风水宝地,把你和你这座下灵兽的坟地找好。”

  穆怀:“你!”

  离钰望向地上呼吸虚弱的白狰兽,若是无了焕生草,它怕是撑不了太久。

  “我跟你走,只是焕生草留下。”离钰的话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眼见目的达到了,郗容满意地笑了,他重新拿出了怀中的焕生草,明明是堂庭山地界上的灵物,他却拿捏在手中跟主人做着交易。

  离钰晃了晃手,对着郗容冷道:“可以先松开了吧,我还有话要和他们说。”

  郗容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离钰走到穆怀和凤筠二人身边,叮嘱道:“此事不必声张,放心,我会没事的,若是上天庭问起,就说我来堂庭山散心几日。”

  凤筠看了一眼她身后绝非善类的那人,惊道:“阿钰,你疯了吗?他可是魔尊!”

  离钰坚定道:“若他要伤我,刚才就伤了。相信我,要不了几日我就会回来的。”

  “好,有事便传音给我们。”

  离钰点了点头,走回到了郗容的身边,拿了焕生草给白狰兽服下。

  焕生草的作用名不虚传,白狰兽服下后,恹恹地站起身,去了穆怀的脚边伏下。

  做完这一切,离钰淡淡地瞥了一眼郗容,道:“走吧。”

  这是她第三次去魔宫。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终于不用再被他的惺惺作态所蒙骗了。

  “魔尊。”殿内的侍女朝郗容行礼,离钰与侍女对视的那一眼中,察觉到了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

  郗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寝殿,离钰直着身站在殿内中央,没有驯从他的意思坐到坐塌上。

  “站那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郗容的话音与他在堂庭山判若二人。

  即便如此,离钰也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语气更是冷淡至极:“我有什么话能和一个魔说。”

  她的话让整个魔殿一下子如坠冰窖,仿佛连二人中间流动的空气都被冻结。

  寝殿没有阳光照进,没有任何的温暖可以将之融化。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郗容妄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些以往的样子,可物是人非,过去的似乎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站起身,朝着那人走去,他无数次地幻想过再次重逢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料到只剩下一句素未平生。

  她的冷漠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即使是怨是恨,也比这把刀子来得要好。

  “好一个无话可说,上神夺走了我的焕生草,那我的妻子没了焕生草该怎么办,上神怎么赔给我?”

  “妻子”二字尤为刺耳,离钰微微一怔,他要焕生草竟是要救他的妻子吗?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郗容又抓住了她的手往殿内的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若不是这惨白到极致的肤色和胸前染血的伤口,倒真是像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