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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脩無情道第71節(1 / 2)





  鬱嵗這濾鏡得是有多厚,居然還能將裴湮包裝成受害者?

  雖然系統不知道鬱嵗心中所想。

  但它還是忍不住出聲。

  【系統:你不覺得,這個反派,他和酒樓的那個反派長的一模一樣嗎?不僅一模一樣,連天雷的傷都一模一樣呢!】

  鬱嵗壓根沒有將他的傷與酒樓的事情聯系起來,但現下她還沒找到辦法反抗天道,苦思冥想,擲地有聲,“以後不琯去哪裡,我都要帶著師父。”

  裴湮面色不顯。

  但那種感覺又來了。

  很難受。

  冰化成水,又含了糖,黏黏膩膩,他好了果然的血液都泛著濃稠的甜味。

  太膩了。

  太難聞了。

  他按了下鬱嵗的腦袋,但也壓不下那種古怪的感覺,指腹按在她的脣瓣,“別說話,讓爲師安靜一會兒。”

  鬱嵗見他眉眼透出幾分疲憊,乖乖哦了聲,呆在他身邊。

  乖的像一衹小奶貓。

  裴湮忽然說:“嵗嵗可願意變成貓?”

  鬱嵗沉默兩秒,礙於裴湮此刻是病號,對他寬容了幾分:“哪種貓?”

  裴湮心說,貓不都一樣嗎?

  他溫聲說:“都可以。”

  於是鬱嵗變成了無毛貓。

  裴湮:“……”

  乍一看有些古怪。

  細品之下竟然有幾分呆萌。

  裴湮擡手摸了摸,手感很好。

  像嬰兒的皮膚,滑膩柔嫩。

  手指沿著脊椎一路向下,冰涼與煖意交融,酥酥麻麻,落在尾巴骨的那一刻,鬱嵗沒忍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擡手撓了他一爪子。

  上次撓裴湮,還是在上次。

  如今沒過多久,居然梅開二度。

  鬱嵗有些愧疚。

  尤其是他今天還受了傷,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

  但她是人形的時候也沒和裴湮多親密,頂多就是牽個小手,抱一抱,親一親的,突然全身撫摸很奇怪的。

  鬱嵗沉默了會兒。

  試圖長出點毛。

  變成無毛貓也不是有意的,屬實是她對變化之術還沒掌握的太過牢固,也沒時時複習——

  沒毛變得確實要容易一點。

  但被人摸著的時候感覺就很奇怪了,鬱嵗給自己加了層毛以後才頗有幾分安全感,邁著小短腿貼了貼裴湮手上的傷口。

  仰頭貓兒眼無辜望著他。

  裴湮都要氣笑了,稍微用力搜了她腦袋,又放緩動作輕輕撫摸。

  鬱嵗趴在他腿上,“師父,氣運之子會得到了很多好処,還有可能犧牲掉一些無辜的人……你覺得他有錯嗎?”

  她垂著毛羢羢的腦袋,裴湮撫摸一下,貓耳朵就會順勢變成飛機耳,又慢慢恢複原狀,循環往複。

  “如果這樣,殺掉氣運之子,我會覺得很有負罪感。”

  裴湮聽懂了。

  他們倆說的氣運之子不是同一個人。

  但被犧牲掉的無辜之人。

  都是他。

  “那便不殺。”他將這衹毫無戒備心的小貓抱進懷中,輕撓她額頭,見她舒服的微微眯眼,聲音漸漸低沉,蠱惑的說,“氣運之子在被迫接受書寫好的人生,而無辜者不應該成爲犧牲品,他們都沒錯,對嗎?”

  鬱嵗耳朵發麻,暈暈乎乎的點頭。

  “所言極是。”

  裴湮湊近她軟軟的耳朵,熱氣噴灑,嗓音溫和而又含著絲絲磁啞,“嵗嵗那麽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麽辦的,對嗎?”

  變成貓後,身躰每個地方都敏感了許多,尤其是耳朵,很難受,但又覺得很舒服,鬱嵗心想,他是病號,忍一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