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思索。

  裴湮見她發愣，彈了下玉，“想什麽呢？”

  鬱嵗誠實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場面。”

  裴湮：“？”

  鬱嵗倒吸一口涼氣。

  “可怕。”

  裴湮：“？”

  他頗爲不解，“哪裡可怕？”

  鬱嵗：“不告訴你。”

  她慢吞吞地飄向別去，嘟囔著說：“你都要離開這裡，一去不知多久才要廻來，知不知道這些有什麽關系呢？”

  裴湮握住這塊玉，認真講，“有關系。”

  鬱嵗忽而化成人形。

  垂頭看裴湮扯著她的腰帶。

  裴湮慢吞吞的松手，然後握住她柔軟的手掌，柔若無骨，就好像是煮好的湯圓，軟軟的，糯糯的，泛著香甜。

  “嵗嵗能化成人形了呢。”

  鬱嵗嗯哼了聲，“好看嗎？”

  裴湮毫不吝嗇的誇贊道：“自然好看。”

  鬱嵗美滋滋。

  她說，“那你過來，我告訴你哪裡可怕。”

  裴湮失笑，湊到她面前。

  仍然是溫潤公子，眸色漆黑，綴著星光，猶如漲潮的海水，緩慢而溫和的吞沒她。

  鬱嵗忽然踮腳親吻了他眼睛。

  “早點廻來哦。”

  “不然我就離開了。”

  裴湮愣住。

  後知後覺的摸著了眼睛，好似還能感受到溫軟，太快了，快的他都沒能好好品味。

  至於要離開的話語。

  “又在說衚話。”裴湮微微笑了，眸色認真，“我可以吻嵗嵗嗎？”

  鬱嵗嚴厲拒絕：“不可以。”

  裴湮落寞垂眼，指責她，“不公平。”

  鬱嵗：“除非你讓我跟著一起。”

  裴湮應得非常痛快。

  鬱嵗頗爲疑惑。

  他是一開始就打算帶著她，還是腦子就朝下走了？

  這個吻很輕。

  禮尚往來，衹是落在了她上眼瞼。

  完全沒有一絲唐突與冒犯，透著珍重。

  鬱嵗暗示，“你可以做的過分一點。”

  裴湮無辜：“？”

  鬱嵗心想，裝什麽清純。

  什麽騷操作沒玩過？

  她沉默了會兒，“那我可以對你做的過分一些嗎？”

  裴湮似是驚恐，“不可以。”

  他譴責的望了眼鬱嵗，“你好變態。”

  鬱嵗：“……”

  “不去了，你自己去打架吧。”

  裴湮食指討好地輕勾她的尾指，像是格外忍辱負重，“那你溫柔點，我很脆弱的。”

  鬱嵗接的更快，“我是變態，沒有溫柔。”

  她決絕地轉身。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