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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老天你何其不公(1 / 2)





  井承华看到老傩公后身后的兔子,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在兴元城里,苏晨素抱在怀里的那只小白兔。

  他心里翻江倒海,禁不住面色大变。

  他手指着老傩公身后,神情紧张,身体哆哆嗦嗦、嘴里期期艾艾的急声问道:“道观里怎么会有兔子,怎么会有兔子……”

  那只小白兔躲在老傩公身后,冷不防看见井承华扑近前,两腿一蹬就离开了老傩公身旁,从窗户越过,跳到窗外。

  井承华连忙追到窗前,左右瞧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小兔子早已不见踪影。

  “别追了,你追不到它的!”

  老傩公被这一打岔,也就没有什么心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端起身前的粗碗喝酒。

  正喝着,他就听到井承华在问话。

  “这兔子是你养的吗?还是从外面来的,它到我们这里多久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井承华亲自用巫笔封印过他人,图财害命。心里早已相信这世上有着各种离奇古怪之事。

  此时见到小白兔逃跑,老傩公也是言语不明,心中疑心未去。内心害怕,一颗扑腾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上。

  井承华忧心冲冲,但老傩公却是不然。

  他刚喝过酒,禁不住心里畅快的嘴里呻吟。

  “啊……”

  老傩公在井承华焦急的等待中,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空空见底的粗碗,抬起早已看不见布色的袖袂,擦去嘴角酒渍。摇头说道:“不是!”

  老傩公见井承华面色惊惶,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有什么鬼怪或不洁净之物跟随他来到了此处,于是嘴里说道:“别担心,它就是一只兔子。不是鬼怪之流,身上更没有血煞气,不会害人。”

  “而且它也不是跟在你身后,它比你还要早半个时辰,就已经出现在这里!”

  老傩公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胸有成竹模样,缓缓的倒酒、举碗、饮下,不急不躁。

  井承华虽然心里惊惶,但听得他这般话辞,总算是内心稍安、面色不定,重新坐回老傩公对面。

  虽然经过老傩公的开解,但井承华心里始终疑心未去,神情禁不住的青红变化。

  老傩公见他如此,便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才怕成这样,……”

  “没有,哪有的事!”

  井承华心里害怕,但面上却是抵死不认。嘴里抢白道:“我就是在路上,遇上一只白色兔子,以为是它跟到了这里。心里好奇,又有些害怕,怕是沾染了什么鬼怪。”

  井承华借着喝酒的姿势,隐藏他内心的惊恐。开口解释道:“我以前倒也不是太怕,但随着你行傩这么久,这回又在外跑了一圈,所以对这种事情蒙上了阴影,心有戚戚。”

  “你也是知晓,我虽然不上进,平时没吃食,难免饥饿,忍不住去别家拿点东西换些银钱和食物,但始终没有做出过什么天理难容的大恶事!”

  老傩公听到这番话,再想想之前对方的所作所为,当下也就认同了对方的话语,遂而不言。

  井承华见老傩公如此,也不敢开口主动说话。

  两人对饮,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老傩公一边浅尝慢饮,一边满是忧愁的说道:“唉,也不知那笔现在落到了何处!”

  “要真是小动物、蚁鼠之流咬走、损坏了还好些,要是被孩童、或者是他人得去,说不定就是一件祸事!”

  以前老傩公说话,井承华多半都是爱理不理,就算有些交流,也是言语粗暴。但是眼下这个情景,他却是不敢。

  井承华听到老傩公说辞,故作疑惑的说道:“怎么了,那只神笔莫非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它能封印妖类、鬼怪,莫非是人也可以封印,你怕有人拿着它行恶?”

  井承华以前是在老傩公醉酒时,套得对方话语,知晓巫笔有封印人类的威能。此时他故作不知,嘴里连连问道:“还是那笔本身有什么不妥之处,会害人性命,或者是其它。不是巫师就不能使用它?”

  老傩公听得他的话语,干脆将手中酒碗放下。摇头说道:“你既不知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唉……”

  老傩公长叹,然后神情落寞的闭上眼静坐于地。

  井承华将他的话语听在耳里,表面平静,但内里却是惊心动魄。

  只是不知对方是真的担心那笔有问题,还是在继续试探他,所以只能故作不知。

  井承华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只小白兔,以及老傩公嘴里方才所言。但想想今日的情形,又不适合继续追问对方,于是他装作醉酒,闷闷不乐的回到当初在道观里入宿的睡房。

  井承华在白云观的床铺很简陋,几块土砖架起几块木板,搁在屋里的角落,就是一张床。

  他躺在稻草铺就的铺位上,满怀心事。

  既想着老傩公那是是是非、言语不明的话语,又担心事发后可能追来的差捕。

  但让井承华更担心的,还是那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他脑海里无数次闪过苏晨素的面容、她抱在怀里的小白兔,以及躲藏在老傩公身后,消失不见的那只小兔子!

  井承华心虚之下,越想越觉得道观里的这里兔子就是当初在兴元城里,苏晨素抱在怀里的那只小白兔。

  只是若是如此

  那它是怎么来到白云观的?

  如果它是一只妖怪之流,为什么当初在兴元城,兔子没有出手阻止他行凶。

  为什么他一路更换骑乘、一路小心谨慎,却是没有发现兔子跟在身后?

  如果真是跟着他来到道观,为什么它提前到了这里,而老傩公又说那只是一只兔子,并不是妖怪?

  井承华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心里却是越烦躁,干脆将破旧的被褥往上一掀,蒙着脸面和头,就此睡去。

  苏晨素不见踪影,而又有人带着她的物什、黄金,骑着黄鬃马出城离去。

  燕赤霞与李武商议过后,当即带着人员,出城追赶。

  井承华从兴元城南门出城,往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