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6)(2 / 2)

  糖豆这东西沈千眷身上还真没有,剑谱倒是有好几类,这事挺尴尬,总不能一人一本剑谱当糖豆抵消。即便他想,人小孩也不一定想要啊。云舟渡看了他一眼,一双眼弯了弯,蹲下身给他们分起了蜜饯。

  沈千眷看着和孩子们其乐融融说着话的云舟渡,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云舟渡有这好脾气?他不会是个假的吧?!

  还有云舟渡对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他不会真被夺舍了吧?

  就在沈千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时,河边的经终于念完。

  二位仙长不要见怪,这是我们村里的习俗。

  村长年近半百,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我是封魔村的村长,大家都叫我陈伯,村里就这么些人了,这与世隔绝,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两位。

  沈千眷道:我们无意间来此,不想给各位添麻烦。

  正领着他们回村的村长一顿,缓缓侧过头,目光死死盯着他:你不是来替我们封魔的?

  此言一出,走在附近的村民全都看了过来,连跑开嬉闹的孩子们都静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太过怨毒,要不是确认他们都是人,沈千眷简直想当场拔剑。

  云舟渡站到了沈千眷身边,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不错,我们正是来助你们封魔的,他才新入门,不知情罢了。

  村长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令徒前途无量啊。

  沈千眷:

  一声极轻的笑传入他耳里,沈千眷瞪过去时,云舟渡已经收敛的笑意。

  陈伯,我们初来乍到很多事不是很懂,您不如给我们讲讲关于那魔的事,我们也好做准备。

  陈伯仰头长叹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我们村常曾出了一个魔,后天成魔的都没什么神智,他险些将我们村屠戮殆尽。那天来了个跟你们差不多大的仙长,他制服了魔头,却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以身渡魔,魔魂日复一日地侵蚀着他的三魂六魄,到后来,那魔头被渡化了,他却终成了魔。

  他又叹道:造化弄人啊

  我们方才见到的那个

  不,那人也是来渡魔的,只不过失败了,就成了那副样子,我们怕他杀人便只能将他锁了起来。

  陈伯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时,一步三叹,仿佛陷入了无限的惆怅之中如果不是那些村民总有意无意地将他们围在中间怕他们跑了,没准他还真信了。

  村子人不多,空房却远比村民人数多了许多,像是特地为他们这样的试炼者准备的。

  今日天色不早了,两位仙长请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与两位商讨封魔事宜。

  好,有劳陈伯了。

  应该的,应该的。陈伯一摆手,和村民们各自回家。

  说是离开了,沈千眷余光总能瞄到角落有人在盯梢。

  入了夜,来到村子的弟子多了起来,村民们热情接待后都分别为他们安排了屋子。

  沈千眷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跑出来,还跟云舟渡撞了个正着。

  虽说是死对头,但两人想法总是不谋而合,很多事都不用沈千眷说什么他都已经在做了。

  云舟渡笑道:三更半夜的做贼去啊?

  沈千眷:还说呢,白天占我便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即便他知道云舟渡那么说都是权宜之计,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云舟渡故作为难地摊了摊手:那怎么办?我让你占回来咯。

  呸,我才没你那么大的徒弟。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石碑前,河还在,来时的路却消失了。

  突然河中一阵血腥气翻涌,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躲了起来。

  村里的村民各个健步如飞,来到长河旁对着血月跪拜祈求着什么,偶尔一两个词落入沈千眷耳中,有什么神明,什么长生,他们说的又快又急,极难听清。

  不一会儿,整条河都成了血色,村民们欢呼雀跃,用手捞起河水就喝,更有甚者半个身子趴进河流,状若牛饮。

  沈千眷瞪大了眼,心道还真被骆瑜这个乌鸦嘴说中了,这个村果然不正常。

  等人喝饱了,一个个面色红润,露出餍足之色,和白天的警惕不同,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人就在附近,摇摇晃晃地回了村。

  沈千眷走出来垂眼望着血色消退的长河,轻叹道:世俗何来神明?

  云舟渡也走了出来,仙姿佚貌,漫天星辰仿若作陪。他轻轻开口道:你就是我的神啊。

  沈千眷痛苦地捂住脸。

  得,不正常的又多了一个。

  11、黑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血月被云雾遮挡,整个封魔村顷刻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黑水沉沉,仿佛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潮。

  两人循着白天的位置游向那口封死的木棺,水下也并不简单,竟能限制人大部分灵力,哪怕灵符也不怎么管用,只照亮一小片地方。

  沈千眷在符上裹了一层灵气,随手贴在一条鱼上。他抬指敲了敲木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棺木上的小孔又多了些。

  云舟渡游了过来,发丝飘浮在脑后,模糊不清的光线的下,他的肤色更显莹洁光滑。

  一抬头就接触到沈千眷眼中的笑意,云舟渡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沈千眷摇摇头,总不能告诉他我看你像只水妖吧。

  或许是沈千眷眼中的笑意太浓,渐渐感染了云舟渡,他也跟着弯了弯眼角,眸中仿佛只盛着他一人。

  沈千眷:要命。

  河水没有淹着他,云舟渡的眼神却快将他溺毙。

  不对啊,这时候云舟渡不应该按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摁进泥里,再一脚踩结实吗?

  这个云舟渡

  性子多好啊,他再也不骂他狗了,夺舍万岁!

  砰

  木棺里传出沉闷的声响,被封死的棺材盖竟开了条缝,几条锁链飞速缠向他们。沈千眷对这种程度的偷袭即便闭着眼也能躲过去,至于云舟渡,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击不中,河底摆放在四面八方的棺材中抽出了大量锁链涌向他们。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一眼,齐齐向上游去――他们只是下来探查,不宜闹出太大动静。

  沈千眷顺利上了岸,一回头云舟渡却没上来,他喘了两口气,嘟囔道:又玩什么花样?

  却见云舟渡一张脸因长时间缺氧而憋的通红,在水下向上拍打着,仿佛被困在结界中。

  他一个阵道宗师,有什么能困的住他。沈千眷才不上他的当,拧着衣袖上的水,冷漠无情道:玩够了就上来,再不上来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