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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7)(2 / 2)


  哎呀这、这是在修养吧?可不容易呢!

  见解雩君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动了动,另一个师兄又接着道,哎,来承德好,承德这儿风景好着的,空气什么的也比咱们北京好,在这儿修养放松是再好不过了!甚至还拿手肘顶了顶嘉慈,眼睛差点瞟到天上去了。看不出我们老六还是挺体贴的啊。

  直男骚起来,那得是真基佬都觉得腻歪。

  嘉慈抖了两下,小声嘟囔:这不是来了嘛!

  解雩君过了明路,多少有些嘚瑟,上了中巴车之后,包括他在内,每人都领了一瓶水、一包用来解腻防止晕车的话梅,前面已经有熬夜赶工的师兄开始打呼噜,也有人戴耳机听歌追剧,到了解雩君这里,他蹭了一份正儿八经的例,捏在手里朝着嘉慈嘿嘿一笑

  我打不开

  嘉慈拧着眉毛看了他一眼,接过水,由于这臭男人笑得太灿烂,他的表情只能算是勉强相信了。

  乖宝,咱不是带了橘子吗?剥一个吃吧。

  嘉慈把背包拿出来,拎出一袋橘子,他刚想问其他人要不要吃,师兄们在和他眼神对上的瞬间就已经摆手:不了不了,你俩吃!你们俩吃!

  这三个小时的车程,总得找点事儿做。

  嘉慈剥橘子,解雩君就歪着脑袋看着:哎!他的乖宝,手真好看,这一根根白白细细长长的,橘子皮真不懂事儿,为什么不听乖宝的话自己打开?哎哎,还有那个白丝丝,这东西能吃呀,为什么乖宝非要一根根全部剥掉?

  下一秒,剥好的一瓣橘子果肉直接递到嘴边。

  解雩君反射性张嘴,但又没完全张开,因为下一秒就含住了橘子肉、以及嘉慈的白而泛着粉的指尖:好甜呀乖宝!

  他这话说得,一脸荡漾挡不住,倒叫人不知道到底是橘子甜还是乖宝甜了!

  嘉慈哼了一声,抽回手,把拨开的橘子整个儿塞到解雩君手里:你自己吃吧。解雩君也不恼,学着乖宝的样子把那些白丝丝都去了,又喂到他嘴边,就吃一口吧,你辛辛苦苦剥的呢!

  一个橘子你一瓣我一瓣的分完,嘉慈不仅没精神,坐长途的困意还是止不住的上来了。

  他原本就是让解雩君靠窗坐,好护着他的左手,困劲席卷之下也顾不上别的,抱着男朋友的右手臂,拉下他的胳膊、往结实的肱二头肌上一蹭,打着哈欠我要睡了。说着,就闭眼真睡了。

  解雩君也没客气,往下坐了坐,放低的肩膀,蹭着乖宝的脑袋靠着椅背,也闭眼休息。

  就这么依偎了一路,直到中巴停下来。

  中饭点上集合,大家先去房间收拾!

  嘉慈的那个,最终还是改成了大房,解雩君看了一眼,拉开窗帘对上红枫绿叶连成一片的山林,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是退役之后该过的日子嘛!说着,他看了一眼脱了外套的嘉慈,拉着人到了窗边,这地方自古就是避暑胜地,应该夏天过来的才最好,咱们明年夏天还来吧?

  嘉慈别别扭扭的:明年夏天我要去别的地方呢?

  解雩君想了想道:也是,明年说不定又去别的地方他现在不急着进入新的工作状态,起码在大半年内,都不会考虑让自己重新忙碌起来啊,先养好了手再说。

  两人静静在窗边看了看风景,根据房间里的观景指导手册大概辨别的方向,很快确定了自由活动时间的行程安排,简单来说,就是逛,到处逛!

  到了中午,大家集合吃饭,吃完饭之后就立马开工,由景区文物组专门的负责人带着一行人到了地方,解雩君大高个儿也没空手,他左手不好使劲儿,右手倒是能拿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个强光手电,冷着脸的时候很像那么回事,看着已经完全和老刘的队伍融为一体,对接的工作人员下意识也给他发了个工作牌

  嘉慈瞥了他一眼,解雩君朝他眨眨眼睛。

  我不乱跑,我就是你的小助理,嘿嘿!

  这么大一只,还小助理呢?

  解雩君踩在梯子第一节 给嘉慈打灯,他半仰着脑袋,先得把顶上的壁画拓下来一些,就这姿势,嘉慈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下面解雩君看着很是紧张,左手扶着楼梯、右手抓着乖宝的裤子,生怕人往下栽。

  这事儿嘉慈其实只会皮毛,但架不住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像他这样被抓壮丁的更是不少,老刘抓紧时间给孩子开了小灶,又让师兄带着赶了个好些个临摹样本,七七八八像模像样了,这才放心下来

  这半天忙活下来,乖宝变成了灰扑扑的臭宝。

  解雩君看了只想发笑,被用力瞪了一眼,这才收了笑意,装模作样的问他:晚上是不是能自由活动呀,老刘还管你们晚饭吗?

  当然管啊!

  嘉慈是经济独立,但别的师兄可不像他手头宽裕。

  像是读研期间出门跟着导师做做项目,直白点说、给钱倒还好,加上各种补贴最终多少会有收获。这种经历固然很难得,但眼下这种项目,完全是无盈利的任务性质,属于文化局给下拨的任务,老刘身上有职称和编制,他每年有定量的任务指标,那不就得抓着学生们一块儿做?

  学这行的,从上手开始开销就不小,倒贴是常事,要不是老刘亲自给放补贴,那读研三年下来学生不知道要贴进去多少钱

  嘉慈头一次来,觉得很新鲜。

  两天之后,肩膀、脖子、胳膊、腰杆开始不同程度的难受起来。

  解雩君幽幽叹气,哎,回去好好按按。

  嘉慈焉头耷脑的,被他揽着、几乎靠在解雩君的胸膛,推着朝前慢慢挪动,两条腿灌了铅似得迈不开步子,解雩君索性停下来,站在下一级台阶上,弯着腰,又回头朝他招招手:上来吧。

  我衣服上好脏。

  没事呀,反正都是要洗的!

  嘉慈爬上去,解雩君的肩膀很宽,背后坦坦的一片、背骨那一块儿突出倒也不会卡得难受,他走得很稳,左手不方便动太多、就让嘉慈自己用腿箍紧腰防止滑下去,可哪怕是这样也舒服的嘉慈直哼唧

  哥哥对你好不好?解雩君右手还拍拍屁股。

  嘉慈到底还是脸皮薄,没在他背上乱扭,只让解雩君稍微走慢点,等师兄们都到前面去了再说。

  老公对你这么好,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嘉慈下意识就夹了夹他的腰:谁叫你那么骚!

  我骚?你再夹一下,今晚别睡了!解雩君故意压低声音,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往腰上颠了颠,这好歹只是伤了一只手腕,手指头没事儿、腰也没事,不然我们乖宝得素个大半年呢!

  嘉慈又夹了他一下:还没走远,你说什么呢!

  解雩君背着他又缓了两步,一副委屈的架势:一口不让吃,说都不让说了,让我过个嘴瘾都不行说着,又颠了颠,搂紧托住了乖宝的小屁屁,晚上吃点什么,还吃那个羊肉火烧?就这么吃不腻吗?

  嘉慈累极了,等到出行宫景区大门,他就滑下来和解雩君牵着手走,夕阳不热不燥的缀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这一路和数天之前明明不同,但又没什么两样。

  这几天,你不觉得无聊吗?

  嘉慈晃晃解雩君的右手,对方下意识的收紧。

  不无聊呀,以前你在北京我在上海的时候才无聊呢!训练其实不可能真的连续不断的十二个小时做着类似的时间。精力长时间集中,是很累很累的一件事情。解雩君牵着他、指缝里都漏着快乐的气息,偶尔休息一下,得想想你,才不至于那么无趣

  人想要过得开心快乐,那都是需要盼头的。

  解雩君似乎没有遮遮掩掩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直白,不拐弯抹角的告诉嘉慈他所有的想法,面对这样炙热的坦白,嘉慈很难不动容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