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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弱王爷后第69节(2 / 2)


  这样想来,宋祁若是能将功赎罪,保得西胡俯首称臣,大周西北边境百年无虞,也勉强算是不让萧云婧那么为难了,到时只看萧云婧愿不愿意原谅他。

  薛妙抿了抿嘴,不无恶意道:“他若坐上王位又反悔,那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她转了转眼睛,提议道:“不如让方时安给他毒。”

  看出她的心思,楚烜微微勾唇,道:“了。方时安给宋祁服了他此生得意之作,一个月需服一粒解药,迟一日即要忍受万箭穿心之苦,毒发十日内没有解药便会血枯而亡。”

  “那毒是方时安早些年闲来无事时用百草百虫炼出,天除了他无人知道解药的配方。”

  听楚烜这么一说,薛妙才勉强放心,又听楚烜接着道:“不若日后给宋祁分派解药的事就交给你?你哪日不高兴,就拖上几日再给解药,让他受苦。”

  听到楚烜后面的话,薛妙“哼”了一声,道:“他不好过耽搁你的事怎么办?再者说,萧云婧若是知道了,说不准要在心里记恨我。”

  不过这差事没什么不好做的,况且拿捏着宋祁的性命,也算是给自己出一口恶气,薛妙稍一想便应承了这桩事。

  说完宋祁的事,薛妙起了困意,打了个呵欠,慢慢从楚烜肩头滑到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多时便睡着了。

  楚烜看着她透着淡粉的颊腮,眼里闪过一丝柔和,在她发顶落轻轻一吻,动作小心地抱着人躺,阖上眼睛。

  ……

  两人相拥而眠,这一睡又是三个多时辰,一直到巳时末才醒。

  薛妙醒来时楚烜已起身,常旭正与他说追踪叱力阿绰的事。

  寻回薛妙,楚烜重新部署人手追踪叱力阿绰,一夜过去,已有了线索,常旭回来向他回禀。

  薛妙梳洗完,坐在外间的桌边一边吃早食,一边听着。

  等她一碗粥都喝完了,楚烜还在与常旭说事。薛妙不好打断他,可眼见着再不吃饭都要凉了,她忽地计上心头,挟了筷楚烜爱吃的小菜,送到他嘴边。

  楚烜正思索叱力阿绰接来可能的动向,余光瞥见嘴边的菜,脑中一时无暇去想旁的什么,张嘴就吃了薛妙挟来的菜。

  尝到味的一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贺嬷嬷面露隐隐笑意,立在一旁等楚烜吩咐的常旭则仰头望了望横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楚烜身子僵了一息,很快又佯作自如,自薛妙手里接过竹筷,看似泰然自若,实则动作僵硬地只挟面前那个盘子里的菜。

  挟了几筷子,他将方才没说完的事继续与常旭说了几句,待常旭领了吩咐退,他这才回头去看薛妙,却对上薛妙弯成月牙的眼睛。

  楚烜看着她的盈盈笑意稍稍晃了晃神,捏紧手里的筷子,面上一派镇定道:“不吃饭看着我做什么?”

  薛妙朝着他手里的筷子呶呶嘴,无辜道:“您拿了我的筷子。”

  楚烜挟菜的动作一顿,一时竟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薛妙心中正偷笑,忽听已飞快接受了这一桩事实的楚烜道:“亲都亲过不止一次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筷子。”

  他缓缓道:“不都一样?”

  因着夫妻的灵犀,薛妙觉得他这“不都一样”四字极富深意,她险叫自己的口水呛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烜,不相信这等不要脸的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

  扳回一城的楚烜任她看,自是悠悠地挟菜吃粥,半晌,才道:“快吃罢,要凉了。”

  说着将他的筷子递给薛妙。

  薛妙接过,慢吞吞地“喔”了一声。

  待陪着楚烜把这一顿早食吃完,薛妙摸着犯撑的肚子,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明明已经吃完了,一开始就是想催他吃饭,怎么到最后她又平白多吃许多?

  吃过早食,前面有人通禀说清河县主来了,薛妙忙让人请她进来。

  萧云婧有孕近三月,已微微显怀,薛妙一在门前见着她就赶紧上前扶了扶,嘴里道:“有事让人支会一声我去寻你就是,你如今挺着这么重的身子,多让人担心呐!”

  见她还如从前一般,并未因先前的事对她有了芥蒂,萧云婧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随即又觉着薛妙这性子实在好说话,不由又叹了口气,挣开薛妙的手,后退半步,对她微微行了个半礼,赔罪道:“是宋祁对不起你。”

  第089章 大度

  “你也知道是他对不起我, 又不是你。”

  薛妙并不去扶萧云婧,却也不受她的礼,旋身在榻边坐下, 不高兴道:“你一进门就这般,难道要我再回礼?”

  想着那场景, 薛妙撇撇嘴道:“我们面对面站着, 你行礼一次,我回礼一次,如此没完没了, 好叫庄子里其他人都看看这里有两个傻子?”

  见萧云婧被她话里的情境逗乐,面色不复一进门的凝重内疚,薛妙又道:“你若是执意要与他夫妻一体,代他向我赔罪, 日后我便真正把你二人当做一人。”

  她看着萧云婧,认认真真地问道:“他用你的名义诓骗我,害我落入西胡人手里,置我于险境,我把他当仇人。即便他目下对楚烜、对大周有用, 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哪日心情不好还会故意拖着不给他解药吃, 让他遭受万箭穿心之苦。”

  “你知道他被喂了毒的事么?”

  萧云婧道:“知道,那是他该得的。”

  薛妙点了点头,继续方才的话道:“你想让我也如方才所说对他那般对你吗?”

  萧云婧急道:“自然不想!”

  她顿了顿,稍缓神色,对着薛妙道:“我已与他和离了。”

  如今连夫妻都不算, 所谓“夫妻一体”自然再无从说起。

  “我只是……”萧云婧在薛妙身侧坐下,蹙着眉尖开了个话头, 想了想又觉着此事需得从头说起,“我早发觉他不对,只是那时以为他是私底下选定了黎氏一党,为五皇子做事。”

  平阳侯府一向不涉党争,宋祁娶她的时候也曾对着她指天发誓,绝不涉足夺嫡之争,不主动算计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