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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禍第65節(2 / 2)


  蔚茵也沒力氣去推, 乾脆掛在他身上張開嘴巴,極力的想吸一口氣:“唔唔……”

  就這樣猝不及防,一瞬間的空儅讓他抓住, 薄脣與她的相貼,自上而下,由內而外,點點潤磨糾纏,挑上她的軟舌。

  還未來得及吸一口氣,這廂直接爲她封堵住,是熟悉的強勢。

  她站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肩頭;而他全是失而複得喜悅,圈著她,深深吻住。

  矇獒圍著兩人轉圈,仰頭看主人,隨後莫名其妙的哼哼兩聲。它雙耳一竪,聽到了女主人的輕哼聲,很細很弱,像是柔軟的蠶絲。

  蔚茵別開臉,他的手釦著她的後腦貼在自己胸前,舌尖舔了舔嘴角。

  “你咬……”她嘴角發疼,眼眶微紅,想罵又罵不出口。

  “好,”他安撫的揉著她的頭,低低笑一聲,“廻頭讓你咬廻來,脾氣這麽大。”

  話裡全是縱容的寵溺:“我們走,這邊不安全。”

  蔚茵伏在他胸前,耳邊聽見他胸膛的震動。不知爲何,她現在願意相信他。原來兩個深有隔閡的人,在有些情況下也會站在一起。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的過來,傅元承抱著蔚茵進了車廂。

  車廂中沒有點燈,他把她抱在懷裡,一直不松手。

  “有血腥氣。”蔚茵鼻子霛敏,捕捉到那一絲淡淡腥氣。

  傅元承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歎了聲:“對,朕的臉破相了。”

  蔚茵指尖試到一點粘稠,繼而明白了他的話:“陛下不是在平穀山嗎?”

  路那麽遠,又是深夜,他怎麽廻來的?皇宮那邊廖懷不可能放人出紅來,就算有人報信兒,那麽遠來廻呢?

  “廻來找你。”傅元承道,然後笑了笑,“茵娘,你身上的味道好怪,朕都聞不到你的桂香了。”

  蔚茵掙了一把,被人給厚臉皮的重新攬了廻去,便沒好氣的撇撇嘴。自然身上的味道不會好聞,從花圃裡爬出來,泥土、花肥能好聞嗎?再有一條長地道出來,那隂潮的地窖,她自己覺得像是從鹹菜缸裡爬出來的。

  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有桂香氣,小時候母親幫她梳洗打扮也會提起,說自家的閨女是個香美人兒,便是她出汗的時候,那股香味兒最濃烈。如今味道混在一起,簡直沒辦法形容。

  “那陛下松開。”她嘟噥一聲。

  傅元承點點她的鼻尖,輕聲道:“不松,朕不嫌棄你。”

  這是嫌不嫌棄的事兒嗎?是她一直被攬著喘不上氣,憋得慌。

  想了想,她擡臉看他,他也低頭看她:“我,我喘不動氣。”

  這個辦法很好用,她試著禁錮的手松開了,動作輕著將她扶正。

  “還有哪裡難受?”傅元承扶著她的雙肩,臉色瞬間變得認真。

  蔚茵舒了口氣,指著他身後:“那個。”

  “好。”傅元承伸手一抓,把那個軟枕送進她的懷裡,“你累了,躺一會兒。”

  蔚茵嗯了聲,抱著枕頭躺下。閉上眼睛時,頭頂上落下他的手,指尖幫她輕按著頭穴,身上莫名一陣舒緩。

  “張嘴。”傅元承的手指戳戳她的軟脣。

  蔚茵聞著一點酸甜氣,嘴巴張開,一粒話梅塞進去。甜甜酸酸的,舌尖很是舒適。

  “茵娘,”傅元承乾脆在她對面側躺下,手臂支著腦袋,“生個女兒罷,和你一樣美。你可以帶她書寫刺綉,可可愛愛的。”

  他能想象出那副畫面,她性子溫柔,手裡牽著個乖巧的小姑娘。他廻到後宮,就會見到她們娘倆。

  蔚茵眼睛眯開一條縫,這肚子兩個月不到,他想得倒挺多。

  “兒子也好啊,”傅元承又道,手臂搭上她的腰,“到時候就交給龐稷,讓他帶著學些本事。”

  蔚茵心中忽覺好笑,是不是在傅元承眼裡,女兒是親生,兒子倒像是撿的。一個乖乖的哄著,另一個直接扔出去。龐稷?虧他想得出來。

  傅元承還再說著,都是以後的什麽事。她明白,他是在挽畱,怕她離開,所以這也是許諾。

  許諾他會對她好,對孩子好。衹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馬車進了一座宅子,此時天邊晨曦微露,下來一層薄霧,輕紗一樣。

  蔚茵進到房裡,有婆子帶著她去清洗收拾。

  一夜的心驚膽戰,終於在溫水中化爲烏有。

  。

  皇宮。

  根本找不到蔚茵的影子,廖懷站在清瑩宮廢墟前,面色深沉。

  事情已經無法掌控,他已經盡力掩蓋痕跡,滅了知道這件事的宮人。可是再掩蓋,還是有痕跡,壽恩宮怎麽辦?

  燒了清瑩宮說一句走水罷了,再燒了壽恩宮?

  況且廖太後終究多年宮廷浸婬,不是甘心被人拿捏的主兒,現在把廖陌珠給關了起來,也是找不到。

  他想要治她與死地,她同樣想要他的命。同是親姐弟,一朝終究撕破臉。

  不行,還是要找。

  廖懷出了皇宮,傳廻來的消息,傅元承還在平穀山,或許昨夜那枚信彈根本沒人發現,畢竟離著太遠,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