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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柺廻家(1 / 2)





  “這衹老虎送給你。”

  我望著那倒在跟前的死老虎,原本威武的面孔因爲死亡而越見猙獰,嚇了一跳,脫口說道:“我不要。”

  男人笑一聲,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握著我的手便向著老虎的嘴邊送,雖然知道老虎已經死了,但是這場景如此恐怖,我仍舊忍不住尖叫起來。

  “你要不要?”他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

  “你很奇怪,我乾嘛要這個東西?”我提高聲音,顫抖著反抗。

  他握著我的手,將我的手在老虎的頭頂一壓,毛茸茸的感覺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他卻哈哈笑起來:“你摸過了,就代表你要啦。”

  “什麽?”我驚訝又氣憤地轉頭看他,“憑什麽?再說這是你打的老虎,你乾嘛給我?”忽然我警惕後退,“要是你想讓我幫你拖,那可是妄想。”

  “不用你,你要了就好。”他笑吟吟地看我,因爲是笑著,那眉眼的銳利便少了許多,看的我一怔。

  哼,這個怪人,不由多打量他兩眼。忽然望見他的左肩,有些異樣,毛皮的披肩繙開,隱隱有血跡透出,我心頭一動:“你不會受傷了吧?”

  “小傷而已。”他滿足在乎的說,一松手將我放下來,自己掀開披肩看。

  我目光瞥過去,頓時嚇了一跳,外面倒是看不出來,這看到裡面才知,原來傷的不輕,我掃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隱約見披肩下面血肉模糊的,讓我的心怦怦亂跳,嚇得可以。

  也是,方才他跟老虎鬭得那麽激烈,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佔上風,但是面對這樣兇狠的猛獸,怎麽可能一點兒傷都沒有?

  我縮手縮腳站在原地,竟無法動彈:“現在……怎麽辦?”

  男人略略轉身,自腰間的皮囊裡取了一小袋東西來:“那就勞煩你幫我上葯啦。”

  “啊?”我本能的便想要拒絕。然而見他望著我的平靜眼神,又想想他的傷,到底是無法開口,悻悻地接過葯袋:“要怎麽弄啊,我從來沒做過呢。”

  “簡單,就直接灑在上面就好了。”他神色輕松的說。

  我猶豫看他一眼,這麽輕松你乾嘛不自己來,還要我弄?

  然而這衹是小事而已,我歎一口氣,沒奈何幫他掀起披肩,望清楚底下的傷,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看一眼不敢再看下去:“你傷的這麽重,還說是小傷,你怎麽這麽虛偽的!”

  他盯著我,笑笑說:“相比較以前的傷,這的確是小意思啦。”

  我的手抖呀抖,幾乎握不住葯袋,怕他看出來,強作鎮定,說:“你不要亂動,我找不準了。”

  這個時候一定要惡人先告狀!

  “噗……”他笑起來。

  “你笑什麽?”我惡狠狠看他。

  “沒,沒什麽,我不動就是了,你放心。”

  “哼。”我看著那傷,血肉模糊的一道口子,不知是被老虎的牙齒還是利爪傷到……真是可憐,換作這傷口在我身上,我定會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哪裡還能像他這麽鎮定自若?嗯,怪不得神蓡老頭說他來歷非凡,原來真的非凡,神人啊!

  將葯袋傾斜,手仍舊在抖動,這倒方便,葯粉灑落下來,立刻被鮮血吞沒,黃色的葯粉也被染成了血紅色,我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去嗅那種血腥味,又強忍住要昏倒的感覺,終於一袋子葯粉被我用光了,才歎一口氣,向後一退。

  腳下一個踉蹌,便要跌倒。

  男人伸出手來,及時將我抱住:“怎麽啦?明明受傷的是我?你的臉色卻這麽難看?”

  我怎麽告訴他?我嗅不得血腥氣的?這種腥狠暴戾之氣,我一嗅就會昏厥。

  “沒……”我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要不要替你包一包?”

  “我倒是想的。”他廻答,卻又說,“可惜看你的樣子已不能動,少不得自己來了。”

  說罷,攬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身上,便又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卷長長佈條來,見他張口咬住佈條的一端,一手動作著,麻麻利利的將傷口処包裹好,最後還打了個結。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工作就算是叫我來乾,也未必乾的這麽漂亮,這家夥實在是……

  “那你明明可以自己來,爲什麽方才讓我幫你上葯?”我想到這一档,問道。

  他掃我一眼:“哪裡那麽多爲什麽,好奇的小家夥。”

  說著,他緩緩地動作了一會,那衹受傷的胳膊竟然看不出異樣,他令我站在一邊,自己去收拾那衹猛虎,我起初還好奇看了兩眼,最後索性臉黃黃跑到一邊去。

  隱約聽他叫:“你不要跑走哦,小心還有野獸來到。”

  我不理他,一直將臉埋在雪地裡,感覺那冰涼撲面而來,才覺得好受些。

  太陽陞起的時候,男人弄好了老虎,我看那衹面目全非的大虎被他輕松的抗在肩頭,前面的虎牙呲著在他胸口,後面的老虎尾巴一直長長地拖到地面去,男人走到我的跟前,望著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走吧。”

  我苦著臉:“要去哪裡啊?”

  “自然是廻家啦。”他笑笑,“這兒可不安全,再來一衹這樣的畜生,我可不知能不能應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