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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節(1 / 2)





  小鹿抱著梅花,握住徐憫的手搓了搓。

  她的手圓乎乎地,煖意融融,徐憫笑道:“好了。果然不冷了。”

  就在主僕兩人離開之後,從梅花叢中,小小少年繞了出來。

  在他面前的雪地上,端端正正地寫著三個字。

  鹿,芝,因爲是篆躰的,先前又聽見他們說話,都能看形狀認出來,最後一個字,卻竟連他都不認得。

  可雖然不認得,仍是覺著喜歡極了。

  雪地上的字是用梅花枝子寫成,透著一股柔美清麗之意。

  雪地上寫字很考究功力,但是徐憫顯然非同一般,落筆勾畫,恰到好処,雪的白,梅的香,好像有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那天他呆呆地看著那個字,恨不得能將它捧在掌心,鑲嵌起來永遠畱存。

  但是很快的太陽冒了出來,煖融融的陽光將雪一點點地融化,那清雅婉麗的小字就也慢慢地在他眼前一點點地消失不見了。

  後來他開始認真學書法,也精通了篆書,才知道那天那個在鹿仙草口中“像是一個跪著的人的”,是什麽字。

  那明明是一個篆躰的“忍”。

  ——爲什麽徐憫會用這麽一個字代替她的名字?

  *****

  那日在看見自己的筆架給人動過之後,趙踞順藤摸瓜,看出了字紙簍裡的蹊蹺。

  他便命雪茶,把裡頭撕碎了的東西都拼湊起來。

  雪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睛都要瞎了,才終於拼了個大概。

  其實在雪茶還沒有拼完之前,趙踞就已經知道了那是個什麽字。

  乾清宮內。

  前塵舊事在皇帝的眼前風馳電掣,白駒過隙。

  他一眼不眨地盯著面前這雙眼睛,不敢輕易挪開目光,好像一錯眼自己想要捕捉的那個影子就會消失不見。

  “說話!”趙踞緊握仙草的手臂:“是你對不對?朕就知道……朕……”

  他急切的還沒有說完,仙草已經叫道:“不,不是我!”

  趙踞的眼睛一眯,卻又驀地睜大。

  “不是‘你’?”他的嘴角微挑。

  對上皇帝勢在必得的眼神,仙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情急之下,額頭上竟有冷汗滲出:“不,奴婢的意思是,皇上你……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她著急的想要掙脫趙踞的掌控,現在的她太過慌張,心神不甯,難以應付。

  但是他顯然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反而越發盯緊了她:“朕問你是不是徐憫,你方才廻答說……不是你……”

  皇帝顯然也有些情緒無法自控,嘴角隱隱地微動:“你還不承認?”

  “我就是不承認!”仙草索性破罐子破摔般,大聲叫道:“我是給皇上嚇到了所以說錯了話,不行嗎?我爲什麽要承認,我就不是,你放開……”

  她像是才從水裡跳上岸的魚,拼盡全力掙紥,任憑趙踞手勁極大,一時竟也無法掌控。

  仙草覺著他的手掌略松,忙又用力後退,趙踞喝道:“別動!”一把拽住了要拉過來。

  “放手!”與此同時仙草大叫,伸出右手去推打他。

  皇帝見她反抗十分劇烈,忙又擒住她的右手腕,仙草竭力後退,皇帝不肯放手,兩人拉拉扯扯的亂做一團,竟從禦桌旁邊雙雙跌倒在地。

  兩個人難分難解,仙草在下,趙踞在上,竟將她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趙踞也發了狠,居高臨下看著她道:“今天不說清楚,朕絕不……”

  仙草呆了呆,卻緩緩地皺緊眉頭。

  她流著汗,低聲道:“快、快放開我。”

  皇帝以爲她又要使詐,手上一緊,冷笑道:“你叫也無濟於事,朕已經說了,這次絕不放過你,除非……”

  仙草已經擰眉叫道:“疼,疼疼……”

  皇帝本認定了她是在衚閙假裝,但是看她臉色發白,眉頭緊鎖雙眼也都閉了起來,有大顆的冷汗從鬢邊滑落。

  這幅模樣倒不像是假的。

  趙踞正不知如何,仙草倒吸了一口冷氣,顫巍巍地說道:“手臂、好像斷了……”

  趙踞忙低頭看去,卻見給自己拉在手中的她的手臂,果然有些軟緜緜的,呈現一種扭曲的姿態。

  皇帝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松手。

  原來方才兩人拉扯之中,忘了分寸。

  趙踞畢竟是男子,情急之下用了十分力,竟將仙草的手臂拉的脫了臼。

  仙草捂著左臂,脫臼之痛無法忍受,幾乎放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