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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9)(1 / 2)





  路栀垂眼注视它,过了几秒才开口:那么, 当我触碰到乌托邦核心之时,你会消失吗?

  黑球:不,不知道。

  它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小小声道:不过, 我还是会帮你的。

  路栀没有说话,而是俯身,摸摸这只小黑球。

  你不会消失的,我保证。

  他的语气温和而笃定。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送你回到现实。

  黑球:好,我记住了。

  黑球蹦走了。

  路栀起身,腰间多了一只冰凉的手臂。

  黎零从身后拥着他,轻蹭他柔软的发丝,语调微酸:我也要学长给我说好听的话!

  路栀:噢

  他眼带笑意,回头看着黎零:你要我说什么?

  黎零:什么都可以,反正要那种甜蜜蜜的,学长只会对我说的!

  路栀想了想,眉眼弯弯:你最好看了,比所有人都好看。

  然后就没有了。

  黎零:?

  黎零:学长好敷衍!

  还有呢?

  路栀又想了想:你最可爱了,比所有人都可爱。

  黎零:

  黎零:我要咬学长了!

  路栀眨眨眼:我在夸你,你干嘛咬我?

  黎零一声不吭。

  轻咬一口路栀耳垂。

  路栀:!

  路栀想按住黎零的手,反而被黎零轻扣住手腕,冰凉指腹贴着他白皙肌肤,暧昧而轻缓地磨蹭。

  学长,黎零嗓音轻飘飘的,如一片绒羽轻扫路栀耳畔,不说得我开心,就不放你走了。

  路栀:

  于是路栀就被这只学弟拥在怀中,说了不知多少最喜欢你了、只喜欢你一个人之类的话。

  哄得黎零心花怒放,心满意足。

  但还是继续抱紧自己学长,不肯撒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路栀微微仰起脸,看着埋首于他颈侧轻蹭的黎零,只觉这是一只吸猫薄荷的大猫猫,而自己就是那猫薄荷。

  不给你蹭,路栀故意闷着脸,把我头发弄乱了。

  黎零置若罔闻。

  继续蹭来蹭去。

  过了一会,还故意把脸埋进路栀发丝间乱蹭。

  路栀:

  坏坏鬼!

  两人回到医院时,已近天亮。

  此时,所有玩家都待在三人病房里,从沐寒佳和鹿小冰那里听到了她们与路栀的对话。

  结果也和沐寒佳鹿小冰想的一样,并不是都有人都能接受路栀说的事实。

  凭什么让我们放弃这个副本?

  安岸大惊。

  万一他说的不是真的,只是骗我们呢?

  鹿小冰:他救过我们,而且客观来说,我们并没有被他欺骗的价值。

  安岸:虽然你说的也是事实,可是,可是就这么放弃许愿的机会,你们不会不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沐寒佳轻叹一口气,但实际上,我也不觉得我能走到最后。

  如果真如路栀说的那样,乌托邦只是一场骗局,那么无论她怎么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

  沐寒佳颇有些心灰意冷。

  等等,你们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赵之绘的关注点在另一边,路哥说,我们就算回去,也未必能回到现实?

  他确定吗?还是说这只是他的推测?

  沐寒佳沉默几秒:应该是推测吧?

  实际上,她根本不敢去细想,甚至从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忽略了它。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乌托邦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虽然路栀也承诺过,不远的未来乌托邦将会倒塌可万一,这座高塔最终没有倒塌呢?

  众人沉默几秒,赵之绘喃喃道:应该是假的,应该是假的。

  何水远双眼放空:对,怎么可能是真的,哈哈,不可能的。

  沐寒佳、鹿小冰:

  病房内沉寂下来,没有人说话。

  片刻后,门外响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咚、咚、咚。

  这敲门声听得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紧锁的房门被一只修长的手轻松推开了。

  门后站着两个人,是路栀和黎零。

  都醒了?路栀语气平淡,刚好,出门吧。

  众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忽然有种久违的被家长催着去上课、被老板催着去工作的糟心感觉。

  众人默默跟着路栀和黎零出去了。

  恰在此时,NPC张甲乙和陆丙丁也从隔壁病房出来,和以往一样热情地向玩家们打招呼:嗨!早上好,大家一定睡得很好吧!

  没人理他。

  众人一路来到二楼,这里空荡荡的,没有女鬼,也没有梦魇。

  二楼尽头,安全门紧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黎零慢悠悠牵着路栀的手,路栀则偏头看向鹿小冰。

  鹿小冰:?

  她呆呆地与路栀对视几秒,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从衣兜里掏了掏。

  她掏出一根铁丝。

  是昨天晚上,她和沐寒佳一起找到的关键道具。

  鹿小冰在路栀的注视中上前,将那根铁丝捅进安全门的锁孔之中,轻轻转动一下。

  咔哒一声,紧锁的安全门打开了。

  门后,是通往三楼的漆黑楼梯。

  鹿小冰一喜,但下一秒就见自己掌心之中那根铁丝缓缓透明,消失不见。

  看来,这个关键道具只能用一次。

  路栀:走吧。

  他没有多在二楼停留,和黎零率先踏上三楼。

  比起一楼二楼,这座废弃医院的三楼明显干净很多。

  靠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门窗紧闭,辩驳掉漆的木门上挂着一个门牌,上面的字迹虽然端正,却也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