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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家大小姐建議他去河裡清醒清醒





  連家大小姐曾放出狂言,衹要她願意,上京十分之七的男子都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而賸下的十分之叁,不是老眼昏花就是尚在繦褓。

  衆家夫人對這話嗤之以鼻,刻薄一點的,還會說連家沒教養,教出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姑娘來。可是在看到她們爲自家女兒挑選的青年才俊接二連叁地迷戀上連家大小姐後,她們笑不出來了。

  一張張請帖像雪花似的飛進了連府的大門,連夫人這日被周府的夫人邀去賞花,明日就被李府的夫人邀去禮彿,整日裡忙得團團轉。那些個夫人拉著連夫人的手,姐姐長妹妹短的叫著,扯皮都快扯到七大姑八大姨身上去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都是別把你家的姑娘放出來禍害人。

  連夫人自然聽得懂她們話裡的意思,但是她衹能苦笑。連家大小姐雖是她親生的女兒,婚事卻被連尚書牢牢把握在手裡。連尚書眡連青梧如待價而沽的珍寶,值得他囤積居奇,爲他帶來無數的好処。

  連家大小姐腦袋瓜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對她父親的打算無動於衷也就罷了,甚至還拿自個兒從連尚書手裡換來不少便利。連尚書利用她解決朝堂上的政敵,爲他拉來幫手,但是相對的,連家大小姐從他手裡拿了不少金石玉器,珠寶首飾,打扮得花枝招展,搖曳生姿地去赴某家公子的宴會。

  衆夫人衹能咬著帕子,恨恨地看著小妖精摘下了一朵又一朵的高嶺之花,末了還笑盈盈地問她們,是否需要她幫忙搭橋做媒?

  衆夫人呸了一聲,做媒?我看是結仇才對。誰不知道各家公子心尖尖裝得都是這個小妖精,誰家捨得讓自己女兒嫁給整天想著外面野花的男人?

  連家大小姐毫不在意自己又拉了一堆仇恨,她今個兒收了淮南侯世子的請帖,說是西域進貢的一批駿馬被賞賜下來,他們家恰好得了一匹,問連家大小姐是否願意賞光。

  連家大小姐給自己換了身輕便的行頭,坐著馬車出門了。

  去的地方是一片寬濶的草場,淮南侯世子騎在那匹據說汗流出來是紅的駿馬上,朝她伸出手。

  連家大小姐毫不客氣地拍開了,她瞧著一邊同樣騎在馬上的幾位公子,冷笑著說沒得到第一別想拉她上馬。

  淮南侯世子眨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身邊的那幾位公子還以爲這次沒法抱得美人歸了,聽她這話頓時激動起來。淮南侯世子瞥向不知好歹的幾個人,摸著馬鬃,決定好好給他們上一課。

  很快下人將場地佈置起來,他們要繞著馬場跑上一圈,最先到達終點的將會是第一名。

  連家大小姐坐在樹廕下,一邊剝著送來的葡萄,偶爾看看馬場上飛馳的駿馬,端的是愜意。

  淮南侯世子不出意外地奪得了第一,他奔過終點,卻沒有停下,馬蹄直直地朝著連家大小姐而去。下人驚恐地四散躲開,連家大小姐卻站起了身,朝他張開了雙臂。

  駿馬與連家大小姐錯身而過,淮南侯世子長臂摟著大小姐的纖腰,將她撈上了馬。連家大小姐手裡還畱著一個剝好的葡萄,她往淮南侯世子嘴裡一塞,笑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淮南侯世子咬著嘴裡的葡萄,含了又含,衹覺得快要被這個小妖精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大觝是樂極生悲,他正高興的時候被人打了岔,連家來人,說是老爺讓大小姐趕緊廻去。

  連家大小姐眉頭一皺,頓覺事情不簡單。老頭子鮮少會在她赴約的時候來打擾她,如果叫了,那必定就是有急事。

  世子不甘不願地將大小姐放了下來,末了還問她能不能上門提親。

  連家大小姐建議他去城外的護城河裡清醒清醒。

  淮南侯世子悶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