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47节(1 / 2)





  弟子们相互间面面相觑,这镇子的镇民明显不对劲,太阳升起,又如何能害死这些镇民?

  人族何时开始畏光了?且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赶他们走,而不是找出这些人的死因……

  不远处又有镇民集中过来,个个对着冷慕诗他们恶语相向,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无论老人孩子还是妇女,都对着他们凶狠异常。

  而冷慕诗却因为人群聚集,越来越多,可一丝生机也感知不到,开始心慌。

  她有个十分荒谬的猜测,渐渐在心中成型。

  很快,昨夜待在客栈的冷天音她们,也被镇民带过来,她们几个中有两个中阶弟子,按理说看着掌柜他们是绝对出不了错的。

  可是此刻她们竟然都被捆着,被镇民推搡着到冷慕诗她们这边。

  弟子们迅速给她们松绑,冷天音松开之后,手腕都没来得及缓和,就跑到冷慕诗的身边,对着她耳边低声说了昨夜的情况。

  他们离开之后,小二和掌柜的本以为无人在了,就钻进他们的房间,放油灯。

  冷天音说:“那油灯烧起来,有股子腐尸的味道。”

  而冷天音她们昨天明明制服了掌柜的和小二,却被冲进去的镇民们一哄而上,慌乱中她们怕伤及了镇民的性命,这才落了下风。

  又因为不慎吸了油灯的气味之后,她们灵力无法使出,连逃走都不能,这才被抓住。

  冷慕诗听得胆战心惊,同时更加的确认了心中猜测。

  而这时,镇民们已经聚集了足足几百人,个个都尖叫着要他们滚。

  弟子们不得不被逼得后退,一行人最终被镇民彻底驱赶出了城镇五里之外。

  出城的时候,冷慕诗看到一个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独自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离开。

  她看上去表情空洞麻木,但是浑身都透着哀伤。

  夜哭郎感知到了什么,在她腰侧的袋子里面乱撞,冷慕诗按住了他,低声安抚:“莫急,我们夜里还会回来。”

  一行人在距离城镇七八里远的林中歇下,大家聚集在一起发表想法,整合得到的信息。

  他们甚至从死去的弟子身上,翻出了昨夜这些弟子们循着怨气去城外祠堂的时候,拿着的留影石,以灵力催动,得到了那几个弟子的留影记录。

  记录很短,在只有月光的背景下,镇长口中描述的那群开荒的镇民,正聚集在祠堂中,对着里面的棺椁正在吸什么。

  “是吸阳气。”游子疏看了留影说,“这群人在吸谁的阳气?!”

  “那棺椁里面,难不成有活人?!”

  有弟子说:“我就觉得这镇中的镇民都不对,他们……”

  “他们身上,全部都没有生机。”冷慕诗说。

  她本来还担心,如果她贸然说这些活生生的镇民都没有生机,要怎么说服弟子们。

  但有了这留影,就好办多了。

  冷慕诗说:“我在所有镇民的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生机。生机和阳气,甚至和能不能活着喘气都是不一样的,我们身上的灵力,就是生机演化而来。”

  冷慕诗无法具体地给他们解释她窥破的天道,便只好说:“是我师尊教我如何辨别的。”

  她搬出了二长老花掩月,一众弟子很快信服。

  游子疏看着她,问道:“你是说,镇中的所有人,都是活死人。”

  他这话音一落,弟子们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可若他们都是没有生机的死人,又为何求助我们,要我们帮他们抓住夜哭郎?”

  发出疑问的是星洲,众人侧头看他,他身侧的易图道:“或许……根本没有夜哭郎,他们求助的目的,就是我们。”

  “他们想要我们身上的生机!”

  冷慕诗却摇头,见这个时机正好,她从储物袋里面取出了盛装着夜哭郎的聚魂袋。

  “夜哭郎在这里,”冷慕诗说着,将袋子变大,展开袋口,让所有人看。

  同时说,“但是,他非鬼,他确实是怨气所化,只是他亦非死鬼的怨气所化,而是活人的怨气。”

  游子疏和其他高阶弟子都看了夜哭郎,低阶弟子们胆子大一些的,也都凑近看。

  在所有人都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冷慕诗这才说:“整个镇子,唯有这一缕怨气所凝的夜哭郎,是有一丝生机尚存的。”

  冷慕诗说完,众人沉默片刻,游子疏说:“这个夜哭郎还活着,我们应该去救他。”

  游子疏从来冷静,“可我们不能对凡人使用灵力,否则算作触犯禁制,那些镇民不知道为何知道了这禁忌,蓄意杀害窥破他们吸阳气一事的弟子们,这已经是超出了新入门弟子能够对付的邪祟的范畴。”

  星洲说:“大师兄,我们要通知门中,还要与其他的低阶弟子联系,这明显是个圈套,说不定另一批弟子也会遇见。”

  游子疏点头,他看了冷慕诗一眼。

  而后道,“对,我这便去联系门中。”游子疏说完,拿出通信玉佩走向无人处。

  众人继续分析这群活死人镇民的目的。

  游子疏很快回来,对众人说:“刑罚殿弟子带的弟子们,就在距离我们三百里外的一处城镇,我们可以和他们汇合,直接去魔族遗境,这里会有高阶弟子来接手。”

  “来不及了。”冷慕诗突然说。

  众人都看向她,冷慕诗把再度变小的夜哭郎捧在手上,对着游子疏说:“他的生机越来越稀薄,等到高阶弟子来了,怕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