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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忍無可忍(1 / 2)


1.3 晉江文學城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去,房內寂靜無人。

路尹尹正在摸黑塗抹葯膏,房間內她連個蠟燭都不敢點。

外面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她嚇得手一哆嗦,裝著葯膏的白瓷瓶“嘭”地一聲落地碎了。

外面那人腳步頓了頓,接著步伐加快,腳步聲一聲大過一聲,擺明了是要來興師問罪。

“奴婢見過瑞王殿下。”那腳步聲頓在門口,衹聽得一翠翠生生的聲音給他請安。

路尹尹又驚又懼,她靠在牀腳,驚恐地看著門口,不敢出聲。房間內衹聽得到她沉重的呼吸聲,而她自己,還能聽得到她急促的心跳聲。

“咚--咚--”路尹尹按住自己的胸口,可她的手也在發抖。

借著月光,能看清楚她秀麗的臉龐,她的杏眼又亮又有神,嘴脣粉粉嫩嫩,可她此時額頭上有不少的汗珠,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門框,像是被猛獸盯上的獵物,她又是害怕又是驚恐。

“翠兒,幾日不見,你是越發嬌俏了。”瑞王在門口與那丫鬟搭話,他的腰間若有若無地掃過翠兒的胸脯,說話的語氣也是勾人心魄。

瑞王李賜哲,生得一副紈絝子弟的皮囊,又痞又俊的樣貌勾得京城中不少閨秀茶飯不思。他屬於那種初見時便能使人眼前一亮的公子哥,頭一次見他的人都說他是真真的人中龍鳳,光光是樣貌,就能在京城中作爲不少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被瑞王這樣看著,丫鬟翠兒有點飄飄然了,她故作嬌羞,扭了扭身子,嬌嗔道,“殿下~路姑娘好難伺候嘛!又不讓人碰又脾氣大,奴婢可真是花了心思伺候她,她都不帶看奴婢一眼的!”

“翠兒。”李賜哲的手摸上她的臉頰,勾著她的下巴,靠近道,“你是兩天前王琯家才買進府的?”

“嗯,奴婢是頭一道被買進來做丫鬟…還…還是清白之身!”她漲紅著臉蛋,往李賜哲那邊湊了湊。

聽著外面一男一女的交談聲,路尹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捂住了耳朵。

果然,接下來就是“嘭!”地一聲悶響,翠兒的頭被瑞王按在了牆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房內的路尹尹身子被嚇得一哆嗦,手不小心碰到了白瓷瓶的碎片上,暗紅的小血珠就從手心上冒了出來。

李賜哲狠辣地捏著翠兒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不顧著翠兒的呼喊,笑的又癲狂又瘋魔,“賤人,你以爲自己是誰,本王眼珠子瞎穿了才看得上你,死一邊去!”

他將翠兒狠狠甩在地上,接著便一腳踹開路尹尹的門,怒吼著,“人呢!死了嗎!連個蠟燭也不點!”他一腳踢繙椅子,在房內推推踩踩,終於他踢到了路尹尹的腳。

“喲,在這兒呢?躲本王乾什麽,本王又不會喫了你。”他一把拎起路尹尹,把她按壓窗戶旁,接著月光,他用手指劃過路尹尹的臉頰,歎了句,“美人就是美人,臉上這麽多傷還這麽楚楚動人,你可讓本王怎麽下得去手。”

路尹尹不敢動,衹能閉著眼睛。可她鼻尖聞到了一股酒味,這下路尹尹的心涼了半截,果然瑞王接下來就按著她的腦袋,又將她狠狠按在桌上。

“路尹尹,你和外面那個小翠是一個貨色,衹想著攀上我的榮華富貴一步登天,賤人!”他的酒氣越發大了,路尹尹身上有紅紅紫紫的淤青,眼下怕是又要添新傷。

瑞王又是狠狠將她一推,路尹尹被她推到在了地上,正是剛才瓷瓶碎裂的位置,她被推得一頭壓在碎片上,額頭上又多出了新的血珠。

“喂,你知道本王今日爲何飲酒嗎?你的妹妹,今日嫁人了,請本王去喝酒。路遠難那個老東西,居然把你妹妹嫁給太子!他是看著本王過得不順遂,索性站到太子那一邊去了嗎?!”

瑞王隨手扔了個花瓶砸向路尹尹,還好她眼疾手快在地上滾了一圈,沒砸到她。

李賜哲迷迷糊糊的,又過來捏著她的頭發,道,“你也是個可憐人,兩年前我勢頭正好,你爹非要將你塞給我,現在太子如日中天,你爹又嫁一個女兒給太子,無論我們誰做皇帝他都是國丈爺,打的一手好算磐啊!”

“你知道你爹方才說了什麽嗎?他說你活不過十八!今日不就是你十八生辰?!”瑞王捏著她的脖子,“你這個葯罐子,看著病懕懕的,本王看著就來氣!”

路尹尹渾身一顫,雙手捶打他的手臂,想讓他松開自己的脖子。

“喲,還敢反抗?”李賜哲又要加大手上的力度,路尹尹眼見著就要被他掐死,強烈的求生欲使她奮力掙紥,雙腿不停踢動。頭一次,她對著李賜哲,拔出頭上的銀簪,哆嗦著一把將它賜向瑞王胸口。

她又狠又快,可惜力道太弱,簪子沒插進去多深,就被李賜哲一把拔了出來,他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罵到,“賤人!誰給你膽子刺殺本王!”

“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