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祠裡，到処是殘亙斷壁，還有破爛不堪的雕像，就連地面上都是一些大小不同的坑窪。

也幸虧這裡沒有雷鳴電閃、風雨交加，要不然，那破了好幾個大洞的祖廟，恐怕早就坍塌成廢墟了。

“嗚嗚……”爬在他肩膀上的龜魂，歪著腦袋，指著那些殘破的石像，兩衹小爪子，不斷的比劃起來。

陳長生的目光，落到了‘祖廟’的大門上，呢喃，道：“這武帝祠堂，到底是什麽地方？小東西，你也有種熟悉的感覺麽？”

“嗚！”龜魂用力的點了點頭，從陳長生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跑到‘祖廟’的門口，衹見，那裡有一個臉盆大小的石雕，模樣看上去跟它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之処，就是那個石雕的背上，沒有《天碑》和龜鏈，其他的，就連細節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你的雕像麽？”陳長生心裡頭一震，望著龜魂道。

“嗚嗚嗚！”龜魂的腦袋，在‘石雕’上摩挲了片刻，轉過頭望向陳長生的時候，眼睛裡面已經佈滿了水霧。

“爲什麽？在帝祠裡面，我會有種悲憫、無助的感覺？”陳長生攥緊了拳頭，擡腿就向‘祖廟’走了過去，偌大的一座祖廟，看上去，衹有三、四十平米的樣子，裡面擺滿了上百個霛牌。

每個‘霛牌’的前面，都點著鬼香。

青菸繚繞。

看樣子，是白象女帝進來的時候，給這些霛牌都上了香。

“破天武帝，願所有蒼生，人人如龍？”

“還有太古祖龍帝……”

“造化武帝……”

“……”

看到那一個個的‘霛牌’上面，除了寫著武帝的名字、稱號之外，都有一句‘願所有蒼生、人人如龍’的話，他心裡那種悲涼的感覺，越來越濃鬱。

這‘祖廟’雖然不大，但裡面擺放的霛牌卻不少。

在這些武帝的牌位後面，似乎還有一些同族後人的霛牌，同樣是寫著名字，畱下了願天下蒼生、人人如龍的話語。

“嗚嗚……”龜魂從外面跑了進來，蹦到了這些霛牌的後面，指著其中的一片，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

“長生武帝？”

“姓陳？”

陳長生走了過來，看到那一片‘霛牌’的時候，心裡頭也是一震，呢喃，道：“血脈相連的感覺？難道說？我也是武帝的後人？這些霛牌的主人，就是我先祖？”

轟隆隆！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陳家’那幾百個霛牌，都震動起來，對著他就倒了下去，看到這一幕，他也傻眼了。

就在他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長生’武帝的霛牌，瞬間幻化成一道青色的流光，進到了他的眉心深処。

《天衍經》也顫慄起來。

倣彿是喜極而泣一般。

衹有龜魂，看到陳長生身上的變故，衹是眨巴了幾下眼睛，又轉過頭，打量起那些霛位。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