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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眼看着陆晓莲就要哭晕过去。

  沈姝宁不想让她占半分便宜,她知道,陆晓莲是想要使苦肉计了。

  只要她抵死不承认陷害自己,也能逃过这一关。

  沈姝宁没有咄咄逼人,她道:“既然二妹妹不愿意承认,那就罢了,我是你二嫂,总不能逼.迫你。但今日之事,我奉劝你好自为之,你好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也尚未婚配,小心坏了名声,坏了姻缘。”

  上辈子,陆晓莲以庶女的身份嫁给了罗小公爷,靠得就是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但当初也是受到了层层阻挠,可罗小公爷就是吃她这一套,铁了心要将人娶进门,还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于后来,罗小公爷有没有看穿陆晓莲的真面目,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姝宁此言一出,陆晓莲抖得更厉害,她咬紧了唇瓣,很想扑过来纠正沈姝宁的措辞。

  然而,下一刻,沈姝宁却又娇滴滴的对陆盛景说,“夫君,你才刚醒来,不宜操劳过度,我推你回去。”

  陆盛景眯了眯眼。

  他其实素来不多管闲事。

  今日突然露面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陆盛景没答话,就表示同意了。

  沈姝宁生疏的推着轮椅把手,两人缓缓离开,严力与香芝随后跟上。

  而茯苓与白兰在陆长云的眼神暗示之下,也当即跟了上去。

  一场闹剧似乎就要结束了,罗三公子这时终于顽强的站直了身子,他摇摇晃晃,眸中充斥怒意,对陆晓莲愤愤道:“二姑娘,本公子今日记住你了,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

  陆晓莲心一颤,这人可是小公爷的弟弟啊,她瞬间又是两行清泪滑落,试图用自己的柔弱去感化对方。

  然而,方才瞧见了沈姝宁那样的美人,此刻如论陆晓莲如何伤心委屈,也都只是蒲柳之姿了。

  罗三公子再不去多看陆晓莲一眼。

  陆晓莲心情失落到了谷底。

  她最害怕的,便是被人冷落,旁人会不喜欢她。

  她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十分敏感。

  众人散去,康王妃对婆子道:“去把大姑娘叫过来,让她与我一道去见小公爷。”

  随即,康王妃又对她身后的陆晓莲道:“你不必跟着了,回去!真是碍眼!”

  陆晓莲原本想去见见心上人。

  他外出打仗之前,曾与她说过,等他归来,第一时间就来看她的。

  而他今日来了,她却见不着他。

  相反,陆晓柔却能轻易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就因嫡庶之别,身份差异,她与陆晓柔都是父王的女儿,从小的待遇就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

  陆晓莲今日只觉受了天大的屈辱,她的指甲掐入掌心,这才察觉到了痛楚。

  终有一日,她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也能挺着胸脯,享受旁人的瞩目!

  ***

  沈姝宁战战兢兢的推着陆盛景回到长乐斋。

  她虽与他相处过一阵子了,但此前,他都是闭眼躺着的。

  此时此刻,沈姝宁浑身心尴尬,她强行让自己忽略掉早已经知道陆盛景之前是装昏迷的事实。

  香芝几人留在了院外,不得进来。

  严力也让自己悄然隐身了,时刻做一个合格的影卫,神龙见首不见尾。

  长乐斋无比安静。

  沈姝宁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而耳力过人的陆盛景更是察觉到她紊乱的气息,和小鹿撞墙一样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甚是紊乱呢。

  以前,沈姝宁只出现在他的梦里,在梦里折磨他数年,他醒来后,找不到人撒气。此刻的情况就大不同了。

  起初,自以为.春.梦只是他心里的魔障。直至大婚那日,他亲眼看见妖精活生生的站在他身边。

  沈姝宁心慌慌,将陆盛景推入屋后,就杵在那里,完全不知下一刻该怎么做。

  陆盛景看着她低垂眼眸的可怜样儿,目光落在了她撕裂的衣领处,只觉那抹白嫩有些晃眼,“脱了。”

  “嗯?”

  沈姝宁又受惊吓了。

  暴君这样厉害么?

  一醒来就想着这事?

  陆盛景在她的错愕之中看出了什么,俊脸一僵,旋即强行恢复常色,“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衣裳破了,自然要换。”

  沈姝宁怔然,竟是她孟浪了,差点将陆盛景往那方面想了。其实……她并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是夫妻,她倒是愿意的。

  “那、那夫君先回避一下。”沈姝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裳破了。

  显然,对她而言,陆盛景远比罗三公子可怕。

  此刻,她因为罗三而受到的惊吓已经消失殆尽。

  真正畏惧的,其实是陆盛景,还有她接下来的日子。

  陆盛景呵笑了一声,唇角没有一丝温度,“我是你夫君,你怕什么?”

  沈姝宁,“……”

  暴君果然是那方面格外……惊人么?

  前几日还脏了亵.裤,眼下又如此这般行事,让沈姝宁不得不多想。

  毕竟,上辈子他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是那样的场景。

  两人对视的瞬间,陆盛景俊脸无温,似乎对他自己所说的话理所当然。沈姝宁不敢表现出排斥,她既然选择了替嫁冲喜,便是把命运赌在了陆盛景身上。

  与其几年后,被他全天下通缉,她觉得眼下直接“束手就擒”比较好,也省得再折腾。

  她并不清高,也无傲骨。

  唯一的想法,就是活着。

  “那、那好,夫君说得有理,是我愚钝了。”沈姝宁谦虚道。